帮苏贞昌转移焦点,替蔡英文推卸责任,民进党追杀“煎尾吴郭鱼”******
【环球时报特约记者 张若】民进党败选后价值错乱,一边大肆追杀说真话的绿营人士,一边帮所谓的“中生代四公子”抢位子。结果打败仗的变成“公子”,说真话的反倒成了“匪寇”,揭穿真相的人要替败选的人扛责任,难道这就是蔡英文当局的“谦卑检讨”?
“煎尾吴郭鱼”指的是谁
民进党去年11月26日“九合一”败选后持续找“战犯”,从原本的前新竹市长林智坚造成“一尸多命”、英系操盘手打乱初选规则以及民进党秘书长林锡耀等人放任网军肆虐,不到两个月时间却变了调,“战犯”变成了讲真话的“煎尾吴郭鱼”,民进党不仅对他们恨之入骨,而且扬言追杀。
“煎尾吴郭鱼”是台湾网友把5个人的名字谐音结合在一起的戏称。其中“煎”指的是台北市议员王世坚。王世坚1960年1月出生,台湾中国文化大学应用化学研究所硕士,1998—2005年任台北市议员,后来担任第六届“立委”,2010年回任台北市议员至今。“尾”指民进党“立委”何志伟。他1982年5月出生在美国, 美国南加州大学公共行政硕士,2010年主动放弃美国籍,2018年开始进军“立法院”。“吴”是美丽岛电子报董事长吴子嘉,1953年出生,前民进党美丽岛系资深党员,曾任环球电视董事长、“中国钢铁公司”董事等,2019年2月被民进党台北市党部决议应开除党籍,2021年10月被正式开除党籍。“郭”是前民进党“立委”郭正亮,出生于1961年6月,台湾大学毕业后又取得美国耶鲁大学政治学博士学位,1998年在民进党举办的“中国政策大辩论”中以主张“西进”一战成名。“鱼”指的是民进党“立委”高嘉瑜。高嘉瑜出生于1980年10月,台湾大学法律系毕业,2010—2020年连续当选台北市议会议员,2020年当选“立委”。2021年,她因遭前男友家暴而在岛内引发关注。
这些人的安全引担忧
民进党败选前后,这5个人要求反省的声音很大。比如高嘉瑜一直对民进党的前途表示忧虑,选前针对林智坚论文抄袭事件预言“一尸五命”,结果一语成谶,激起不少泛绿支持者的愤怒。王世坚批评“行政院长”苏贞昌最为猛烈,甚至拿袁世凯加以讽刺,对林智坚也是不断开炮。林智坚任内兴建的新竹棒球场被爆涉及倾倒废土后,王世坚12日再度开炮,要求现任民众党籍新竹市长高虹安循序渐进开挖棒球场,找出林智坚的罪证。他大骂林智坚是“草包,该被收押”。不少网友留言说,他的建议对林来说简直就是“一刀毙命”。王世坚同时向林的论文指导教授、台“国安局长”陈明通喊话称,应该知所进退。
国民党前“立委”蔡正元直言,“林智坚该被收押”这句话,绝对让很多民进党人气昏,因为蔡英文相当照顾林智坚。王世坚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为他的良心付出了很大代价,不仅没机会挑战“立委”,在民进党内也没前途了,他对王世坚的生命安全“感到高度忧虑”。
吴子嘉和郭正亮经常在媒体上放炮,比如去年12月民进党派前桃园市长郑文灿担任检讨小组召集人后,吴子嘉表示,郑文灿刚被台大撤销硕士学位,现在却要来检讨民进党败选原因,“由这种人品和道德的人来负责,只会让民进党未来复兴的机会越来越渺茫”。1月11日,他又批评陈明通完蛋了,“台大有很多校友会发动攻势、继续攻打陈明通,结果他会很惨”。郭正亮也经常唱衰民进党,何志伟则直指民进党应检讨与黑道的关系,终结“黑金”。
这些日子,民进党不检讨自身,却不断追杀讲真话的人。据《联合报》14日报道,赖清德日前在台北举行政见发表会,高嘉瑜从一进场就遭炮轰,被嘘“下台”“背骨”(背叛),要求赖清德开除高嘉瑜和王世坚的党籍。有党员大喊,“不开除高嘉瑜,不知道你赖清德选这个党主席干嘛?”何志伟也被绿营支持者质疑称,“谁都可以喊除黑金,就你们家红顶商人不行”。还有人对赖清德喊话:“你要不要处理?要不要杀这些人?这个人要不要杀?何志伟要不要杀?”
阻止不了民意反击
高嘉瑜事后坦言被当时的场面震惊了,她16日在脸书晒出“烂鞋照”,4个球鞋不仅鞋身陈旧,鞋底更已脱落甚至全烂,高则对着鞋大喊“真的哀莫大于心死”。有人认为高是意有所指,恐与近期绿营批斗有关,直呼她应该断舍离。
前桃园市议员王浩宇14日在脸书称,王世坚父亲王明德就读台大期间参与读书会,为追女生将禁书送出,结果对方随意乱丢被查获,王明德咬出同学,“最后同学都死了,只有出卖大家的飞黄腾达”。郭正亮16日评论称,跟人吵架吵不赢,去扯别人爸爸,更何况还搞错,“这表示你实在太差了!”
媒体人张禹宣16日分析称,王世坚等人从头到尾的诉求就是“倒苏”、要求蔡英文检讨,攻击5人的侧翼网军的目的就是要“检讨挞伐苏贞昌的声音”,同时极力护航苏贞昌和蔡英文。“立委”王鸿薇称,若民进党自我检讨时仍不愿倾听民众意见,代表没有真正改革和反省。一向亲绿的网红“馆长”陈之汉痛批民进党,做坏事的没事,却欺负王世坚、何志伟、高嘉瑜,不知廉耻。退休大学教授林保淳撰文称,赖清德日前表示,“民进党存在目的只有一项‘为台湾打拼’,如果没有这种决心、没这种觉悟的人,请早点离开”,王世坚、高嘉瑜等人恐怕岌岌可危,虽然未必会被开除党籍,但“留党察看”是一定免不了的。
据中时电子报16日报道,一份最新民调询问“谁是民进党的最大战犯”,结果有93%的受访民众认为是“民进党自己的所作所为”。联合新闻网评论称,在追杀“煎尾吴郭鱼”的同时,民进党高层正积极帮卸任或败选的郑文灿、前“交通部长”林佳龙、前基隆市长林右昌、前屏东县长潘孟安所谓的“中生代四公子”找位子,分别内定出任“行政院副院长”“总统府秘书长”“交通部长”和“内政部长”,但在这4人手中,民进党败掉桃园、新北、基隆,连原本胜券在握的屏东也赢得极其难看,“公子”称号实在刺耳。文章说,民进党被侧翼、深绿牵着鼻子走,就可以假装“黑金”“论文门”都不存在吗?中时电子报称,蔡英文不准他人批判,但阻止不了民意反击,而苏贞昌的施政不得民心,“蔡苏体制”的崩解终将是必然而非偶然。
(环球时报)
徐怀中:作品要经得起历史和人民的检验******
【人民需要这样的文艺家⑯】
光明日报记者 刘江伟
93岁的徐怀中,头发花白,眉目慈祥,体态雍容。这位从炮火中走出来的战士,经历过大时代淬炼与锻造的作家,晚年生活显得波澜不惊。一生的行走、惊险的阅历、写作的感悟、赤诚的情怀,全部熔铸于岁月沉淀后的悠淡从容。
徐怀中 光明日报记者王倩摄/光明图片
冬日的一个下午,徐怀中再次聊起他的人生过往,那些烽火年月、那些文学情缘、那些故人旧事,在记忆深处涓涓而出。这一刻,时光仿佛被拉得无限绵长。
徐怀中喜欢“慢生活”。闲暇之时,他常常读古代文化典籍,还有自然哲学方面的著作。有时还会抄写古代哲人的语录,反复阅读品咂,沉浸在某种理性幻境之中不能自拔。
生活慢,写作亦慢。他曾把写作称为一种爬行,“两只手扣在泥土上,一步一步向前。回头来看大地上留下过我的两行手模足印,就很满足了”。因为“慢”的速度,徐怀中近70年的创作生涯,发表作品不足百万字;但也正因为“慢”的严谨、“慢”的精益求精,有时甚至是“慢”到自我折磨,使他的作品在不同历史时期独占鳌头。
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便惊艳文坛。20世纪50年代,20多岁的徐怀中,作为工兵部队的连队指导员,赴西藏修建康藏公路。那时,他边工作边搜集素材,足足花了两年时间,完成了长篇小说处女作《我们播种爱情》。
小说冠以“爱情”的标题,写了几对青年男女的爱情故事,但徐怀中没有刻意渲染爱情,而是在更高的立意上,将“爱情”升华重构,表现了西藏建设者对祖国大写的爱、深沉的情。他的作品在舒缓中裂变、幽默中剥离、平静中奔突,让现实主义创作焕然一新。
1956年,小说在《解放军文艺》刊发后,受到文学界极大关注。著名作家叶圣陶看到就被吸引住了,“有空工夫就继续看,看完一遍又看第二遍”。他专门写了长篇书评《读“我们播种爱情”》,发表在1960年2月6日《光明日报》上,“《我们播种爱情》是近年来优秀的长篇之一,必然会得到读者界一致的承认”。小说还被翻译成英文、俄文、德文、日文等在世界范围内流传开来。
虽说慢工出细活,但出细出新谈何容易!
徐怀中深谙“慢”和“新”的辩证法。
在创作中,徐怀中尽力摆脱那些有形无形的思想禁锢,清除残留的概念化、公式化影响,实现弃旧图新轻装上阵。“其实也没新到哪里去,只不过是回归到小说创作所固有的艺术规律上来。一条河断流了干涸了,只有溯源而上,回到源头,才能找到活命之水。”徐怀中说。
以独特的美的发现观照战斗岁月,以清新俊朗的审美风格、内外兼修的文化素养滋养军旅文学创作,渐渐成为他创作的独特标识。他的短篇小说《西线轶事》被誉为“新时期军旅文学的换代之作”,获得1980年全国短篇小说奖第一名;纪实文学《底色》被称为“感人肺腑的生命之书”,荣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
2019年,徐怀中再次获奖——长篇小说《牵风记》以对革命战争的全新讲述,获得第十届茅盾文学奖,他也成为茅盾文学奖史上最年长的获奖者。
聊到《牵风记》,徐怀中的话匣子立刻打开了。《牵风记》只写了一个旅长、旅长的警卫员、旅长的参谋和一匹马的故事。战争背景最大限度地被隐没了,“小船拨转头来,驶入了亦真亦幻的另一重天地”。
早在1962年,徐怀中便开始创作这部小说,断断续续写了20多万字。但是在特殊历史环境下,他又亲手烧毁了书稿。随晋冀鲁豫野战军挺进大别山这一段经历,是徐怀中写作生涯中至为珍贵的一个题材。怎能说放下就放下呢?他暗自发誓,不弄到完全满意的地步,宁可窝在手里,也不拿出去。“到了晚年,我想我该放开手脚,来完成我生命中最后的一次搏击。”
2014年,经过一个寂寞而又漫长的准备阶段,徐怀中着手打磨长篇小说《牵风记》。没有写作提纲,徐怀中只准备了一个塑料硬皮小本子。一个生活小细节,一句有意味的话,他都会随手记下来,“我希望凭借自己多年战地生活的积累,抽丝剥茧,织造出一番激越浩荡的生命气象”。
那时,他白天写两三个小时,身体不舒服或者头晕,就停下来。“写到哪儿算哪儿,就算最后写不完,对我来说,它也已经完成了”。薄薄10多万字的一本书,写了将近5年。
《牵风记》的问世,为军旅文学刮来一阵新风。茅盾文学奖颁奖词如此评价:“徐怀中以超拔的浪漫主义激情,在雄奇壮阔的革命战争背景下,深情讴歌山川大地上生命的高贵、勇毅、纯真与飞扬,对人与战争、人与自然、人的超越与升华等文学的基本主题展开了新的诠释。金戈铁马与诗书礼乐交相辉映,举重若轻而气势恢宏。”
“上天看我步入90多岁了,还在扒着文学创作的碗边不肯松手,给我一个小小的奖赏。”徐怀中自谦的语气中带着遗憾。在他看来,小说并未达到自己的写作初衷:“我理想的《牵风记》应该是古琴的空弦音,如铜钟一样浑厚悠远,弹奏者技艺指法应该是炉火纯青的。这个要求我远未达到。”
对徐怀中生活与创作的反差,著名评论家雷达生前的评价切中肯綮:生活中的徐怀中,敦厚、随和、节制,并不锋芒毕露;艺术领域的徐怀中就不同了,他的血管里流着冒险者的血,固执而自信,绝不轻易放弃他领悟的艺术法则。
回望徐怀中的创作,塑造的军人形象是最多的。《底色》中直面炮火的硬汉军人、《阿哥老田》里帮助苦聪寨走向文明的军人、《一位没有战功的老军人》在后勤岗位上兢兢业业的军人……徐怀中崇敬英雄,也爱写英雄,喜欢塑造有烟火气的英雄形象:“我们生活在英雄辈出的时代,为什么不多去描写英雄?”
对于文学创作,他认为作家应有敬畏之心,作品要经得起历史和人民的检验。“写一部作品,有点像书法,那要看你的手感如何了。你是否真的触摸到了她的肌肤,触摸到了她的体温,她的脉动。一块璞玉,最要紧的是能否唤醒她的魂魄。达到这个要求,留下一些残缺瑕疵,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段时间,徐怀中稍有精神就捧着书看。他正重温《麦田里的守望者》。小说中,那个勇敢的少年,那些传奇的遭际,那种执着的坚守,常常令他发出感慨,赞叹文学经典的魅力。
傍晚时分,夕阳西斜,透过窗子,洒进一片金黄。徐怀中依偎在阳光中,这,不正是一位守望者吗?!
《光明日报》( 2023年01月08日 01版)
(文图:赵筱尘 巫邓炎)